我该上位了: 19、墙下春渠(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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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闻轻喉咙收紧,在心里思考了几秒钟是应该绅士地关门出去还是把他叫醒。

    他喝了酒,泡澡很不安全。

    “沈书渠。”

    他叫了一声没人应,走近两步才发现这浴室里还开着排风扇,一股冷气从出风口窜进来。

    陆闻轻蹲下身拍拍他的脸,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,反手一试浴缸,里面竟然全是刺骨的凉水!

    “疯了?”陆闻轻当即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,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那套全球独一份的纯手工西装,就那么把湿漉漉的沈书渠抱起来。

    他衬衫质料很好,被水一泡几乎透明的覆盖在单薄但有薄肌线条的胸口上,稚嫩樱果透出若隐若现的颜色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闻轻喉结滚了两下,扒干净的一瞬间他血液几乎冻住,沈书渠身上全是疤。

    从肩膀到整个后背,纵横交错的伤口反复叠加,愈合极差的增生组织形成道道凸起凹陷的疤痕。

    大部分像鞭子,有些像撕裂伤,还有一些像是烫伤。

    他哪儿来的这么多伤?谁打的?沈安?

    一阵窒息般的心疼席卷而来,陆闻轻扯过大毛巾从头到脚包上带出浴室,踹开房门把人放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沈书渠眼皮和脸颊烧得通红,就连脖子也泛着不正常的粉,漆黑的头发湿漉漉黏在额头眼尾,有一种莫名的脆弱感。

    陆闻轻用手拍了拍他脸没把人叫醒,坐在床边给湉湉打电话:“送个体温计跟退烧药上来。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,陆闻轻把手机丢在床上,看着毫无知觉的男人伸手摘掉他的眼镜,高挺鼻梁上有很浅的痕迹,眼皮薄的能看见血管。

    灯光下,他皮肤薄得几乎透明。

    喉结上那一粒小痣红得像血,陆闻轻鬼使神差伸出手,就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门铃响了。

    陆闻轻收回手,起身去开门。

    湉湉抱着一个巨大的药箱回来,手上还拎了两份晚餐,担忧地往里探头:“沈总没事吧?需要叫医生吗?”

    “不用,你先回去,交代叶缘别让人知道我跟沈书渠在这儿,有人问起就让她说我已经走了。”

    湉湉点头:“我知道怎么做,沈总真的没事吗?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?”

    “不能,明天早上拿一套我的衣服过来。”陆闻轻拿过药箱,当着她面儿把门关了。

    沈书渠这会儿一丝/不挂,开什么玩笑。

    陆闻轻用温枪在沈书渠耳后试了一下,看着四十度差点儿没背过气去,端了杯温水回来放桌上,拍拍他脸把人叫醒吃药。

    沈书渠皱皱眉,猫似的哼哼几声才迷迷糊糊睁开眼,没戴眼镜本能地眯着眼看人,眼珠子迷蒙湿漉,睁了两下又要闭上。

    “起来吃药。”陆闻轻把人从床上抱起来,一只手从他伸手揽着,拆了两粒药放掌心里:“张嘴。”

    沈书渠看着药片,凑过去用鼻尖嗅了嗅: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陆闻轻心跳微妙地麻了一下,完全没想到高贵冷艳的沈书渠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,不由得笑道:“沈总,这么大人了还嫌药苦?”

    沈书渠闷声抗议,在他脖子边蹭了两下又要睡过去,陆闻轻捏住他下颌转回来,“不吃药没法退烧,听话,张嘴。”

    沈书渠像是被人按中了什么开关,睫毛微微颤了颤,凑近含住两颗药。

    陆闻轻再要去给他喂水的时候,他已经咽下去了,还张嘴给他看看,烧红的口腔里舌头又红又软。

    陆闻轻血气翻涌,给他喂了点水又把人塞回被子里,起身去卫生间端了盆水回来给他物理降温。

    回来时,沈书渠已经把被子掀了,修长身体白中泛粉,很轻很难受地蹭着床单,发出很绵软的气声。

    他还闭着眼,下唇被用力地咬出月牙白痕,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在抵抗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像一条刚化成人形的山妖,峰峦叠嶂弧线柔美,陆闻轻视线凝住,无比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药了。

    陆闻轻不是个绅士,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,忍着青筋的跳动走过去,把盆放在桌上,把人捞过去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让人下药了?”

    沈书渠烧得昏昏沉沉,隐约看到陆闻轻在说什么,恍惚了一下朝他笑起来: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陆闻轻一怔,随即两条滚烫的手臂就缠了上来,猝不及防向后仰去。

    摔到地毯上之前陆闻轻下意识护住他却只勾住了凹陷的腰,触手温热滑腻如同暖玉。

    不等他反应过来,沈书渠已经蹭过来,“我好热,你抱抱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热是因为烧过头了。”陆闻轻提醒他,也提醒自己,“泡冷水,谁教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抱我……”沈书渠轻声埋怨,原本清冷的嗓音此时绵软而委屈,很像是撒娇。

    陆闻轻心里的火苗一跳一跳,跟着他的青筋一起挑战极限,只好放轻了声音说:“好好好,抱你。”

    沈书渠笑了一下,鼻尖在他脖子里蹭了蹭,嘟囔着:“明天要来接我啊,师姐昨天把你给我的糖骗、骗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师姐?

    陆闻轻凑近了听他嘟囔,断断续续听出一些私奔、糖、荔枝等词,活像是烧糊涂了。

    他单手撑着地,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,起身时被用力勾住脖子拉回去,接着一个滚烫的唇凑上来。

    陆闻轻瞬间怔住,在君子守节和趁人之危之间思考了两秒,决定行使合法丈夫的权利。

    反正是不会离婚了,他先支取一部分,以后再连本带利还给他。

    “是你先撩我,我当你同意了。”他一手握着沈书渠的指尖交叉按在枕头上,另一只手捏住喉咙迫使抬头,不轻不重地亲了两下。

    沈书渠很顺从地抬起头,乖乖张口伸出舌尖。

    陆闻轻用尽理智,克制地松开他,“别浪。”

    沈书渠仿佛很委屈,微抿了一下发红的唇,湿漉漉的眼睛活像在控诉:你不喜欢我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给你吃的是退烧药,不是春药。”陆闻轻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,在他委屈垂眼的时候,无奈又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:“乖乖睡觉,听话。”

    沈书渠似是还有不悦,但还是听话点头。

    陆闻轻拧了毛巾来给他降温,背对着他问:“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什么人打的?”

    再回头他已经睡着了,仿佛刚才那一通只是自己的幻觉。

    陆闻轻: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闻轻没伺候过人,好在沈书渠只闹了那一阵子就老老实实睡觉了,乖得和平时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他换了几次毛巾,感觉他体温降了一些,坐在一边给尤微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尤微反应了一下,“沈安的事?他是余欣、就是沈总的继母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尤微说:“余欣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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